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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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梅砚打断了：“太子殿下都不知情，陛下要处置，请处置臣一个人，不要诘难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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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拂袖，没应他的话，即便他让宋澜撇清干系，他也是宋澜的少傅，皇帝不会不打压宋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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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被拖出去打了六十棍杖，殿里，老太监递给梅砚一杯牵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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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淡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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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雪太大了，又那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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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机酒摧人心肝，断人肺腑，梅砚被送回少傅府，在床上不死不活地躺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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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痉挛、心口生疼、他说不出话，也睁不开眼睛，濒死之际，他看见父亲和祖父，又是一阵痛彻心扉，就连呼吸都成了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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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个少年拖着一身杖伤和一双跪坏了的膝盖跌跌撞撞跑进来，跪在他的床前，颤颤巍巍：“少傅，你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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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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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当年一样，梅砚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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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就守在自己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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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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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糊着喊出宋澜的字，才惊于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宋澜却已经激动地伸手去搭他的额头，嘀咕道：“怎么还是有些烫？朕去请段纸屏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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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眼前模糊了一瞬，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这一觉却没再做梦，再醒过来的时候，守在他床边的人已经换成了段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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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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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声，发觉嗓子没那么哑了，身上也松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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