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沉默地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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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生心中也有数，知道此事事关梅砚，不能明着查，就连吏部沈蔚等人都不能信任，朝堂之上若说还有谁既值得信任又可能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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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如问问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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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是宋澜的亲皇叔，待宋澜很是亲厚，只是从不过问政事，对这朝堂很是疏离。他既是宋澜的亲叔叔，自然是值得信任的，多半也知道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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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听了这话，没说好不好，沉默了半晌就让廖华送了陆延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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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暖风吹进来，三冬的冰雪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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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华送了人回来，问：“陛下，可要请怀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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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闭着眼睛，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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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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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在时便有昏聩颓唐之相，待自己也冷漠疏离，没有多少父子情谊。先帝驾崩的那天晚上，他看到梅砚从瑶光殿走出来，紫袍朝服的衣袖上沾着血，他的一颗心又上又下，再也没有过平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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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幻想过无数的可能，他的少傅为什么要弑君？为着想要谋朝篡位么，为着想要搬弄朝堂是非么，为着不满先帝颓唐昏聩的衰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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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自作多情地想过，他的少傅弑君，是为着想要帮自己登上皇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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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一种更为现实的可能，他一直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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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看见梅砚一脸病容，坐在他的面前，薄唇紧紧抿起，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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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仇，什么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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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昭阳宫的烛火亮了一整夜，宋澜枯坐整夜，不曾阖眼，天快亮的时候，他下令罢了早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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