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天的皇帝坐在朝臣殿上耀武扬威，看着盛京城的百姓哭天抢地，闭门三月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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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骨血都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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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那以后，梅砚再也不能伴着雨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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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落下来，他都能想起那些鲜红的血，雷声一响，他都能看见那柄锋利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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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梅氏一族鞠躬尽瘁的热血，那是皇帝大手一挥兔死狗烹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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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梦里，是天顺五年的那个深秋，让他一夜长成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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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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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还跪着，他一连问了梅砚许多问题，梅砚什么都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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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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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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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伸手把他扶起来，指尖却颤得厉害，宋澜足下一个踉跄，险些又跪下去，被梅砚用力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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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宋澜扶回到床上，轻声说：“陛下膝盖不好，以后不可随意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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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眼泪止不住地流，想要说些什么长篇大论，开口却抽抽噎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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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抽抽噎噎地说，梅砚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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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少傅哭了是么，朕第一次看见少傅哭，少傅是为着朕哭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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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想起来，他说的是自己刚染了暑热病的时候，梅砚守着他，流了一次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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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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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便想要笑，但哭得太厉害，什么样的笑容都显得苦涩，“少傅，朕那个时候刚知道了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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