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事能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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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天,这所有的荣耀都在顷刻之间覆灭殆尽,他身后的王谢庭堂沦为一片焦土,他必须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一样逃离这座繁华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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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去曾经所有的骄矜,放下曾经所有的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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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塘,隐姓埋名七年,他变得从容、谦逊、嘴边总是噙着疏懒温和的笑意,待人却又有三分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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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师府二公子走远了,打马而归的,是雪胎梅骨、醉玉颓山的梅景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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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了许多,甚至已经吃不惯盛京城那些珍馐美味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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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变的,是骨子里的那份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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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会在宋澜面前服软,不会对着宋澜摇尾乞怜,徐玉璋和先帝的两条命他都认,他可以揽下罪名慨然赴死,用花瓶碎片扎进自己脖颈间最粗的那根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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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会指着宋澜的鼻子说: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报仇而已,家破人亡忍辱负重,我才是你们皇族搅弄权势中的那个受害者,我逼死先帝,也是为着保护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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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肯背着罪名去死,也不会让自己有丝毫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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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身傲骨,终究是不曾摧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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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这份固守的执着,梅砚也不会在盛京逗留这么久,久到与宋澜发生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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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一路想下来,从他看见瑶光殿外满脸惊愕的宋澜,到他被宋澜软禁在癯仙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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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裁谢罪、宋澜跪地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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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病不愈、宋澜日夜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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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语间稍稍触及朝政,宋澜便将朱批大权拱手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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