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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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了件红底织金的宫袍，逢母丧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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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生抚了抚少年的背，声音说不出的温润：“好，臣陪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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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孩子低低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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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处在这样悲恸的环境之中，陆延生依旧是个存有理智的人，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又知悉皇族中的那些陈年旧怨，忍不住开口劝宋南曛：“郡王，别怪陛下，若不是梅少傅护着，陛下甚至都活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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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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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许久，宋南曛才哭着说：“先生，我做不到，那是我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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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生一抬头，看见的事满庭荒芜的杂草和已然黑却的天空，他忽然想起一阙词，觉得万分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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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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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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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昭阳宫里只留了两只烛火，昏昏沉沉地泛着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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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的帝王倚在梅砚的怀里很久，他忽然变了许多，不再是一开始的乖张桀骜，也不是前些时候的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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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北风四起的夜晚，他们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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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那个小太子，也会这样依靠在少傅身边，像是坠入冰窟的怜损少年，抓住了盛世里的款款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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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如当年一般，轻轻抚着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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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宋澜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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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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