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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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这会儿已经不再笑了，他神情很严肃，一双上挑的眸子里全是狠厉的精光，像是要把什么人磨牙吮血一般。只是他没用那样的眼神看梅砚，而是看着远处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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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少傅，药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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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被宋澜搞得莫名其妙，他几乎有些抓狂地说：“不苦，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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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宋澜不急不燥的，抬眼又问，“那少傅，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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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下意识就想要说不疼，但是下一刻他却顿住了，因为宋澜抬手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指尖落下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一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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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梅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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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就盯着那抹血看，神色晦暗不明，眼眸中像是藏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梅砚从没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一时间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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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说：“少傅，蔡华敬那老匹夫敢动你，已经是触了朕的逆鳞，若不是他被那蛊虫折腾死了，朕此时此刻一定会把他提过来割了他的舌头，朕要好好问问他，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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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躲开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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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你就不能让我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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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华敬的那几句话，把梅砚从一个长久以来的梦境里点醒了。他从前是一心一意地要陪着宋澜把这座江山坐稳，但从没想过那些见不得光的情谊会不会有为世人所知的一天，当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自己又会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世俗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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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或许是不会惧怕分毫的，他从来都是那样无法无天的猖狂竖子，可以敬皇天厚土为神明，也可以视天下苍生为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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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自己就是天，所以他有颖指气使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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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梅砚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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