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他此时用一双锐眼打量梅砚, 眸中带着不少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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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摸了摸胡子，笑说：“梅少傅觉得老夫喝多了？老夫哪里有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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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有明显的醉态，但还是能闻见些酒气的, 梅砚不好明着说，只得又拱手让了让，“怀王没醉，臣却要醉了, 吹冷风都吹不醒, 还是回去喝盏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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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便要走, 却又被怀王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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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听着好耳熟，从前你父亲在宴会上喝多了酒, 用的便是这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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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的脚步便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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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虽与他说过当年的旧事, 他也知道自己的祖父曾经想要仰仗怀王，但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 怀王与他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交情, 梅砚全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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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成儒在世的时候只任中书侍郎一职, 算不上什么高官, 他为人也颇为规矩, 温和从容，既不树敌也无密友。因此宋澜下罪己诏替梅氏平反之后，若有当年与梅氏交好的长辈见到梅砚，说起的多是与他的祖父梅时庸的交情，甚少有提起梅成儒的，怀王这句话，难免让梅砚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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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认识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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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认识啊。”怀王其实是有一些醉了，话说到此处变得有些含糊，梅砚只听清楚了后半句，“成儒娶夫人的时候，老夫还去了他的婚宴，你们府上的人老夫都认得，连小娘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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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人，大约都是梅砚的叔伯婶娘和府上的姨娘，梅砚那时候太小，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更不记得自己父亲还纳过妾室，只当是怀王喝多了酒，记不清多年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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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般除夕夜，醉酒之人重提故人，却是故人已故，生者不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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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却不觉得，他酒劲有些上来了，吹冷风也不管用，拉起梅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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