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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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口，嗓音都哑了：“您不是不敢，是听到臣说真的会辞官才害怕了。臣今天出了昭阳宫，您还是会登左相的门，还是会与左相的门生暗中往来，宸佑宫的暗信还是会一封一封被送出去，您还是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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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延生说第一条的时候，宋南曛便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艰难地张开口：“先生，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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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陆延生极其郑重地侧过头，一双沉稳的眼睛盯着宋南曛，说，“当初徐太妃过世，您坐在凤章宫门前的石阶上抱着臣哭，哭得臣心软了，所以臣那时只说了一句让您不要怪陛下。臣如今十分后悔自己当时的心软，不然有些话，便不用等到今天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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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曛红着眼眶伸手抹了抹眼泪，隐约猜到陆延生想要说什么，愣是抿着唇没出声，静静等陆延生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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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云川太子薨逝，先帝大恸，民间禁嫁娶三年，满朝齐哀，您可知徐太妃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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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要提旧事了，宋南曛有些抗拒，但还是接了话：“母后她……她过继了皇兄到自己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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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生摇摇头，脸色冷到极致：“您知道臣想说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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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哽：“母后她，她害了周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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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郡王不傻，当年的事您都清楚，既然知道这是过不去的仇怨，您又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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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曛垂着脑袋，隐约可见眼圈泛红，似是极力在忍什么，忍了许久，终究觉得忍不住，索性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可是先生，她是我的母后，不论如何她都是我的母后，当初您劝我的话我不是没有听进去，我就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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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来陆延生进了数次宫，每每都会劝宋南曛，劝他不要恨宋澜，劝他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宋南曛无一例外地——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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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生是在书香门第长大的人，他父母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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