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城池,我朝与之一战不能避免,陛下已经吩咐了兵部和户部点兵收粮,不日就要派军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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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可知将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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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景阳侯,朝中可用的武将不多,景阳侯也算是领过兵的,况且这次又是他上赶着去,诸臣都觉得派他去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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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梅砚却愣是一怔,抬眼看向梅毓,语气有些诧异:“是子春上赶着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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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梅毓见梅砚精神实在不太好的样子,便起身把安神香点上了,边点边说,“我起初也觉得诧异,这景阳侯信马由缰惯了,居然也会想着去领军作战?可他自己说体念我朝百姓安危,又顾念着陛下在朝堂上没有可信之人,这般斗志昂扬,由不得陛下不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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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神香徐徐燃着,梅砚的眼皮已经有些沉重,他顺势侧躺下,音量很低:“只是没想到他能放心地把纸屏一人留在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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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禾几乎日日都要与段惊觉在一处,可段惊觉是南诏送来的质子,既是为质,便没有擅自离开盛京城的道理,此番周禾率军出征,两人必然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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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分开一段时间也就罢了,可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也说不准今日披甲出征的人能不能毫发无伤地回来,就算一切顺利,一场战事也未必是一年半载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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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与梅毓的诧异来得并不是平白无故,只因为周禾是个盛京城里的纨绔子弟,而不是个一片丹心的铁士,他突然自请出征,自是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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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毓没接梅砚的话,只是俯身替梅砚掖了掖被子,感慨道:“他们两个,终归是不能善始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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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然后再也撑不住困意,眼看就要睡过去,只是迷迷糊糊地说:“随他们吧,我没精力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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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毓叹口气:“景怀,你得好好养病,我和鸾音的孩子还等着叫你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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