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若非如此，我又如何知道景怀对陛下来说有这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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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一怔，他还记得蔡华敬当初什么都没做，只是想看看宋澜会不会为了梅砚连命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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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一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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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局棋我下了太久，深知一步走错便会满盘皆输的道理，所以实在是不敢赌，只要陛下肯松口，我即刻就去少傅府，否则……”段惊觉右拳虚握，袖口中隐隐传来一阵虫鸣声，他一字一顿道，“他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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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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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目光一变，恨不得上前卸了段惊觉的胳膊，想到梅砚却又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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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梅砚皱一皱眉都舍不得，何谈蛊虫所带来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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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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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宋澜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身为帝王的那份桀骜与天子座上的那份狠厉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他透过瑶光殿的明窗，看向飘摇的江山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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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之后，是他座下的王朝，也是他的万千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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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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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颓然转身，不再看段惊觉一眼，只是哑着声音说：“这局棋，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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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惊觉依旧冷清清地站在殿中，即便听见了宋澜的答复也没有生出什么波澜，他神情如常，只是那双眼睛里稍稍显露出一些势在必得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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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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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已经是润兴四年，也是他在盛京为质的第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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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来，他用自己做赌注，用一身清白做交换，摸透了盛京城的风向，也摸透了人心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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