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 这条命必然能让我撑着去见他, 兄长, 我们说过的,要生同衾死同穴, 我不可能安安稳待在盛京城里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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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花厅传来一声低低的啜泣声,宋鸾音抬手逝去了眼角的泪, 带着哽咽的声音说:“你们兄弟聊, 祈年有些饿了, 我带他出去找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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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再待下去便要忍不住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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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鸾音抱着孩子出去以后, 花厅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梅砚跪得腿都酸了,觉得足足得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听见他兄长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走到窗前,面朝窗外,只留给梅砚一个怅然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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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我不拦你,让沈大人同你一起去,我能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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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心中大喜,又听见他兄长说:“但你去南诏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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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闻言便要起身走近些,却见梅毓转过身来,脸色是潭水一样的深沉,道:“跪着,景怀,这件事你得跪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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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愣了一下,然后让自己跪得更直了些,他从未见过兄长这样的神情,直觉告诉他,梅毓要说的不会是件寻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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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毓要说的的确不是件小事,他默默地看了梅砚一会儿,像是要在这样的静默中将久远的往事从记忆深处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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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毓良久才开口:“母亲离世前,曾单独与我说过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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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愕然抬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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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梅毓不急不慢地继续说:“母亲说,若不是到了必要的时候,便让我不要告诉你你自己的身世,可如今你既要去南诏,那便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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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毓蹲下身,视线与梅砚齐平,而后一字一顿地说:“景怀,你的生母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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