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大盛的安定，保住了宋澜的江山，保住了这座朝堂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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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舍弃了他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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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曾想要努力地活下去，但时局似乎并不允许，人人祈求的上天似乎也未怜惜，段惊觉种下的血蛊像是一道随时都会批下来的闪电，生生劈开一条生死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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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真的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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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身长戚戚，他不曾有过什么遗憾，只是对不起宋澜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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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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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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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攀着宋澜的脖子，薄唇轻轻碰上他的脸颊，带着凉意和水气的嗓音抚着宋澜的耳廓：“青冥，别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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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不知道梅砚的心口此时有多疼，他自己那颗心倒是切切实实地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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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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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抬手往上挪了几寸，抚上梅砚湿泞的头发，厚重的吻就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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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没这么吻过对方，似乎每一下都用尽了平生的力气，唇齿间很快就漫出血迹，铁锈味绕着唇舌直直涌入心里，到底还是尝出了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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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抬手扯开梅砚湿透了的衣衫，泛着苦意的吻一寸寸落下去，水牢里阴暗潮湿，不知哪里漏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却又与另一种声响莫名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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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的确没饶梅砚，却也让梅砚在濒死的刹那又感到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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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梅砚所说的——他最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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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口起起伏伏，早已经不知道是血蛊让他更疼一些，还是宋澜让他更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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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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