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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堂会审的架势,令顾悄心中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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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前日文庙赴会,你在途中伤了手,若书写不便,延后几日也没什么妨碍。”约莫是沾了宋如松的光,顾冲望过来的目光颇为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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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眼眶微红,还主动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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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悄压下心中疑惑,忙道:“劳执塾费心,弟子可左手书,只是笔力尚浅,春蚓秋蛇,还望执塾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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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冲捻须的手顿了顿,似有所叹,“这倒是无碍。不过,方才我与秦老夫子商议,三百千千若要全篇通默,须得几日功夫,这般校验实属多余。是以,我们准备变一变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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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示意顾悯,递过来一张素纸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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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悄一瞅,便头如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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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上头密密麻麻,以劲险瘦硬的蝇头小楷,写满某某书、几页至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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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千家诗,则更为粗暴,直接点诗目八,十八,廿三,百五十……诸如此类,满满抽了五十篇,却一首不带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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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考校内容,乃琣之临时所出,时间仓促,未及核对,出题或有舛误,须你自行甄别,时间嘛,我们也不予你为难,早课两个时辰应绰绰有余,准备下,你便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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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默写,变成了抽查,看似减负,实则难度飚了好几个层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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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顾悄只需记诵内容,现在却还要熟知排版和目录。最可怕的是,那些几页几页,尽是夫子信手拈的,有没有都做不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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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比语文抽背,临堂老师突然不按套路来,合上课本星星眼,“同学,咱们拆个盲盒好了,就背……嗯,第二百八十五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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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二百八十五页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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