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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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竟是谁看不起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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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童生们何时遭人如此奚落?性格冲动的,已经撸起袖子上撵着要好生教育教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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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疏不答应,冲上前对峙;小班顾影停几个怕顾悄吃亏,也一窝蜂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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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舍自然不示弱,几个年纪大的作势就要搭把手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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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起哄的,拉偏架的,唏嘘的……乱作一团,沸反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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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老夫子一声清斥,现场才再度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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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学之所,何其肃穆,这番吵嚷如村妇推搡,你争我斗,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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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顾悄第一次见顾冲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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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人一席而已,竟引得族学半数以上学子联名抵制。”老头怒目圆睁,狠狠将手中几张请愿书掷在空中,“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你们就是这般做的顾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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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顾氏先祖,逢过政变,遭过战乱,也抗过灾荒,历经风霜绵延数百年,靠的不过是全族上下同心同德、共克时艰的血脉牵连!独木不成林,百川才聚江海!可如今我辈,身在盛世,宗族离心,连小辈也内斗不断、堕落如斯!扪心自问,尔等行径,是我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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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这族长的无能之过!”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打断顾冲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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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已古稀高龄,须发近白,一双鹰眼带着雷霆,教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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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鲜少出祠堂的族长,顾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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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出场,场上连风都刮得谨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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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净身后,跟着一群护院,灰褐夹袄短打扮,个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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