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第244节

不曾为他做过一口油荤，更不曾坦诚相见，问一问这个丢了十六年的儿子，他到底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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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她原本兴致勃勃布菜的手，几乎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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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对不起，是娘不好，从没问过你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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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青攥着竹筷的手微微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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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京那日，谢景行拒绝还人，她径自提枪杀上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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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生连她面都不见，只问了她一个刻意逃避很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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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命之事，他已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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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顾家不能真心以对，他又何必浪费功夫再同你们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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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质问，几乎抽干她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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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有真心，她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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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亲手将儿子扔在暴雪寒潮中的母亲，该如何向他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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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牺牲儿子尤不知足，又自私将儿子扯回这具残破身躯的母亲，该如何向他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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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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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念及这些年顾悄所受的疼痛和煎熬，她就悔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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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擅自决定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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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阖下满是血丝的眼，问得小心翼翼，“你在后世，是不是过得比这里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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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悄一惊，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打开天窗说起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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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只是迟疑一瞬，就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尚且牵念那边的父母恩师，恨自己不能回报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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