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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说,陛下子嗣,只剩我三个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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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早晚都是他们的,我若真有异心,何必多此一举,冒死做通敌谋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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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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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差点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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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一声,“皇后,朕什么时候说过陈氏通敌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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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着皇后的面,缓缓摊开卫英呈上的“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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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只是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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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后顿时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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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若是爽快,我允你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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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跪之下,陈皇后的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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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全是凭着一口气硬撑,眼下她万念俱灰,干脆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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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朝服没有挺直的肩脊支撑,委顿再不复昔日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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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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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未乱,是我同鞑靼国主做了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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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们三卫,助我孙儿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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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事成,三卫九镇悉数割让,大宁与鞑靼据长城南北各自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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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事不成,我亦不损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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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怒急攻心,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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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为何要……咳咳……如此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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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剩几年寿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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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都等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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