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第2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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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留了余地，不曾明说徐乔瞒而不报，神宗究竟知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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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也不是傻子，这任皇帝间接毒害上任皇帝，这惊天阴谋终究是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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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指挥与高刑部对视一眼，皆知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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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英叹息一声，只得马后炮道，“陛下龙体欠安，可听闻旧事惊觉被小人蒙蔽，心中十分愧对大人，已决意亲审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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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亦软了口气，“徐乔虽死，便夷族以告慰秦家满门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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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忠烈，就是对前尘旧事的所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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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轻易，秦昀却苦等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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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枉杀秦家，只为埋藏真相，如今屠尽无辜，又只为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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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什么，原来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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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果，叫秦昀倍感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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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权之下，追求正义如同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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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好，徐乔也好，乃至这些年无数惨死的魂灵，都不过是帝王手中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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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拨弄他们，神宗得以平衡棋局天元四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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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是，在他眼里，棋子们自始至终没有生命，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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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来弄去，全凭帝王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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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站黑站白，都不曾有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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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秦老大人颓唐坐下，忽得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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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终于理解了云师死前赠他的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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