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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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仁腿肚子一软登时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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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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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磕头，颅骨与青砖抨击的钝响回荡在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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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青黑反光的石板，印出一双惊怖怨怼的眼，显得尤为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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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无知无觉，冷呵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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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留仁麻利地退出内室，他又追了一句，“传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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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仁面色扭曲一瞬，又立马如常，嘴上殷勤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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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勤进到御书房，一股说不上来的不适令他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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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谨慎地观察，发现那股不适感正是源于坐上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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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再不敢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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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来，是几件事不得不神宗亲自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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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柳巍如何处置，即便三司定下凌迟，陛下也御口亲批，但他拿不准那句“依律”究竟怎么个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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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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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勤擦了把额头冷汗，他着实拿不准，柳巍口中最后那个名字，皇帝到底在意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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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长横，那说道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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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柳巍供述的另两位“顾命”如何处置，也是个棘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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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命之一的方徵音，简直要呕死在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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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他狂倒苦水，侄子才洗白，他又再背一口黑锅，简直是流年不利、犯了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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