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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似是动怒的气力也无,只盯着留仁的颅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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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引便是……便是泰王那块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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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果真是朕的好兄弟……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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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猛然咳嗽起来,大口大口血色涌出,一如泰王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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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留仁屁滚尿流地奔出去,“太医——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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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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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曾问昭何为命?这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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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放任周太后过毒给胞兄弟,如今所受背叛与苦楚,亦是兄弟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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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回旋镖隔了数十年,终是报应到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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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御书房内日薄西山的萧瑟不同,东边司礼太监唱榜热闹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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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遥遥听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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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泰二年三月廿三日,策试天下贡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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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另特设监学一位,授状元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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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特敕状元,休宁顾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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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科状元,休宁宋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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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眼,金陵黄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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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休宁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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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二甲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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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甲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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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姓名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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