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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引他谈这个,自然不是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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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沓折子里取出几件,顾悄粗略一看,竟全是弹劾他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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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篇义愤填膺,有几封还是出自科学院新科进士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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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殿试,我既与神宗摊牌,以他脾气定容不下我。封你作监学,无非是知你是我软肋,好想借你打个前战,敲打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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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封折子,我若是处理,伤的是你,你我若是生隙,于我是小惩;若是不处理,伤的是我,渎职失察的小错积攒起来,就是他日后发作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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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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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地望了眼某人,“我合理怀疑你在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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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是你自己供出去的,牌是你自己摊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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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谢景行处事缜密、从不打无准备之战的尿性,这必定都是他算计好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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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劳斯才不信他“处境艰难”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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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又是要使什么坏须我配合,才做这幅伏低做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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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笑开,“学弟竟也学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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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了正神色,“是有最后一出戏,要你配合我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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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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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泰二年五月,帝罢朝一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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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养心殿太医、天师鱼贯进出,朝中诸事一概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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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未立继承人,首辅独揽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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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朝臣认为此举不妥,殿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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