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绪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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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身影走在他身后，慢他一步进入梯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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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仍有富余，其余人却不再上前。金属门很快合拢，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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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梯厢上升，光线明暗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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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过人的脸颊，如幻灯片交替，浮光掠动，交织成一幕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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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地一声，升降梯抵达第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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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门向一侧滑开，严珣和云霁先一步走出，伽罗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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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发的伊戈尔短暂驻足，盛满岁月和智慧的眸子移向谷绪，说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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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眼睛所见未必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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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伊戈尔的视线，谷绪眼底没有丝毫波动：“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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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与虚假，正反之隔。”伊戈尔抬起手，翻转手背和掌心，分明是意有所指，“正如白天与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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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伊戈尔迈步走出升降梯，与停在走廊中的严珣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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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尔，伟大的校长，公正的执法官，突然好为人师？”严珣语气柔和，听不出半分恶意。灯光落在他的发上，浮现圣洁的白，却渲染出骇人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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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尔短暂停下脚步，目光慈祥，俨然是一名和善的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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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出于好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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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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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伊戈尔继续迈步，声音随之远去，“严珣，我也曾是你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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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绪进入走廊时，伊戈尔已经离开，严珣仍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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