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绪 第357节

他，越缠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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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发生类似情形，还是身在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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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纵自己沉入无尽黑暗，理智苏醒时，身边流淌腥风，脚下踏着大片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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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残骸凌乱散落，分辨不出原样，全部是围剿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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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者，变异兽，不分种类，不辨数量，在杀戮中堆积，铺开骇人的死亡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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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和空虚同时涌上，像是拉紧的弦，一旦崩断，他将彻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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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谷绪乐意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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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攥住手指，眼角的黑纹逐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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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瞳孔闪过一道暗光，苍白的嘴唇意外染上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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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失控，彻底失去理智。”他张开嘴，声音微哑，不同于平时的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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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严珣没有被吓住，反而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向前探，距离靠得更近，“怎样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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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好斗，撕碎一切生命。”谷绪一动不动，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眼角黑纹加速扩张，边缘覆上他的额头，“所以，今夜的约定作废，我需要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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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你不该失约。”严珣声音柔和，循循善诱，“我在你身边，对你更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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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暗黑与光明，永不该融合，却在这一刻打破藩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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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绪短暂沉默，猛然拽住严珣的衣领，使他越过桌面，更加靠近自己：“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会杀了你，真正撕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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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一次说过，能让你染上我的血，我将无比荣幸。”严珣望着谷绪，手指擦过他的眼尾，顺着鬓角下滑。指间掠过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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