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前你还对我疾言厉色，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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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手上的动作一滞，若无其事道：“我这人是实力主义，在检察院，谁有能耐，谁才配赢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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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鉴云深邃的眸光锁住闻序高大挺拔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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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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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下一秒却沉下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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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是出于对联姻对象的尊重，才对我变得客气了呢，闻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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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拍扁的纸杯掉在垃圾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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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浑身过电般一震，猛一转身，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含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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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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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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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霭般的双眸目光灼灼，方鉴云迎着那视线，一手撑着下巴，微微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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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早就知道了，闻序前辈。”方鉴云笑笑，浑然不觉对方居高临下的阴影笼罩住他头顶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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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心事被戳破，率先登场的是一种原始的、恼羞成怒的冲动。闻序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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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警告我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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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鉴云又笑了——闻序愤怒的神思里忽然抽离出一种冷静的视角，有些好笑地发觉，似乎每次方鉴云笑的时候，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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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把我想得那么刻薄呢，闻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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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闻序一眼：“你似乎对我们这些人敌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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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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