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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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重山寺，果然如萧尧所言，香客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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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施主求签，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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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宇外阴雨淅沥，雨水沿着拱翘的屋檐垂落，砸在坑坑洼洼的青砖石面。方鉴云收起伞，对着年迈的方丈微微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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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解惑，”方鉴云说，“我想知道，我和一个人的缘分是否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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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丈双手合十：“施主，解惑和算缘是两码事。惑或许可解，可缘分外人是解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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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鉴云微怔。那老者呵呵一笑，示意方鉴云来到蒲团前，又拿过一个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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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缘和求缘，则又是两码事了。”老方丈轻抚白须，望着青年的目光慈祥而和蔼，“施主是第一次来重山寺吗，可知道这里求签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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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鉴云把伞放下，抬头望去，与端坐莲花台上的佛像对视，面无悲戚，眼底的墨色却愈发黑得深不可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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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坐下去，伶仃的膝盖骨将长裤的布料顶出一块尖锐的凸起，抵在柔软的蒲团上，裤脚下露出一截被长袜包裹着，踝骨分明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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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闭上眼睛，低声念叨，“六年前，有人曾经也带我来过这儿，想求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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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份快餐摆到桌上，连星帆掰开筷子，又拿出一副递给对面的闻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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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联邦检察官，混到跟我一起吃盒饭这份儿上，也真够窝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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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闻序打开自己那份盒饭，把钱包随手放在桌边，听了这话嘁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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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务做到全处甚至全部门第一也没用，该提拔谁照样提拔谁，”闻序的声音几乎要淹没在嘈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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