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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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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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却能听见自己大喊着，抓紧了一个少年的手，把人从狭窄的楼梯上拖拽下来，楼上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灰尘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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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楼板要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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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少年的肩膀，两个人几乎从几级台阶上摔了下来，闻序顾不得疼痛，爬起身拽着人就外跑，忽然一股相反方向的力量扯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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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少年哭喊着，浑身颤抖，“爸爸妈妈他们还在上面，我要去救他们！阿序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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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咬紧了后槽牙，干脆将人拦腰扛起来，少年一声短促的惊呼，剧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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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序！闻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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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人厉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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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的小孩还在楼下，见到就开枪，别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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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扛着的那副纤细的身躯抖如筛糠，闻序听见少年的啜泣声瞬间凝滞了，他一脚踹开门，憋着一口气冲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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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街道上同样乱成了一锅粥，不知何处十数声枪声响起，街上四散奔逃的人群里爆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叫，马路上无数车辆不得不被失去秩序的人流逼停，轮胎在地面擦过道道黑色的车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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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把人放下来，揽着他躲到一个拐角，将已然腿软到站不住的少年护在怀中，单手去捧住对方惨白的脸，一遍遍确认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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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振作点，这里太危险了，必须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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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与爆炸声交织，整个世界地动山摇。路灯闪烁着灯光忽明忽灭，少年抬起头，闻序只看到一片面容模糊，唯独那眼里破碎的泪光清楚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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