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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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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口,喉咙里火烧火燎得要命,青年脑子里混沌成一片浆糊,甚至无法从常识中辨别出这群穿着白大褂的陌生人是何身份,“我在哪,你们是,咳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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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醒了。各项体征良好,先转入普通病房观察吧,床位已经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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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喊了一句,刚刚从昏迷中转醒的脆弱神经受不得刺激,瞿清许盖在被子下的身体一个哆嗦,不等他意识到这话里的人所指为谁,便看到一个戴着医用口罩的年轻女子握住他床头的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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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传来滚轮摩擦的震动,瞿清许恍惚地意识到,自己是躺在移动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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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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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痴了似的问道。年轻女人——他终于想起来应该叫做护士才对——推着他健步如飞,天花板的灯光一盏一盏在头顶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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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真是命大,今天的暴动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就是不死也都缺胳膊断腿,你这种掉到河里又被岸上的警察捞上来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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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能说话,脑子清楚,应该就没有大碍。我先带你去普通病房将就一下,医院的伤患太多,icu都爆满了……对了,有空通知一下你的亲人家属,让他们来接你,顺便给你缴一下住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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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许青白的嘴唇猛地一抖,原本算得上平稳的呼吸因为护士那半句话陡然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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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家人,”瞿清许说着呜咽起来,眼里逐渐盈满泪光,“他们都死在那群暴徒的手里,我的父母,还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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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我的恋人,可他的阿序甚至还没来得及和他正式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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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见瞿清许泫然欲泣的模样太可怜,小护士也沉默了,推着床拐过一个弯后方才颇感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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