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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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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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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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确认，又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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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闻序是我的——是我的朋友，”瞿清许哭着把身子贴得离门更近，双手攥紧了冰凉的门把，“求您让我见见他，我现在需要他的帮助，您让我到他宿舍，我会跟他还有您解释清楚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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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他，已经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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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许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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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握着门把的手，痴痴地看着同样怔着的女人，嘴唇轻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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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瞿清许声音细若蚊蝇，“阿序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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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女人说着面露动容，“五·三一那天他没有来律所，后面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听说当天他好像去了那条管道爆炸的街道，我试过去警署报案，可这三年一直没等到回信，那孩子父母又不管他，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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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传来粗暴的吆喝声，逃跑迫在眉睫，可瞿清许的身体却撕坏的布娃娃般，在北风中摇晃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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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一头雾水，却还是小心地上前，想要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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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没事吧？着急的话，我可以让你进来先暖和一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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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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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寂寥的冬夜里，瞿清许慢慢抬起头，眼眶里含着泪，对女人露出一个疲倦而释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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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张律师。”他说，“既然阿序不在，我也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真的……谢谢你在最后告诉我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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