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早知道这么大费周章的,就不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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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应,就强拉着你来。”闻序道,“就像六年前你强拉着我去你家过生日一样,现在轮到我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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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凉丝丝落在瞿清许细挺的鼻尖。他伸手一摸,而后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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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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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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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时光弹指一挥间,原来当沉冤的终章奏响时,他们才刚刚迎来今年冬天首都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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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莹白如落花飘下,二人共同抬头仰望,顺着遥远的天际线,看见一座矗立在城市远处,温柔静默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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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察觉到他视线的变化,微微一笑,推着轮椅向写着公园指示牌的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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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许看着冬日里黑白分明的山峰,眼里涌起一抹湖面涟漪般的光,沉吟片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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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国的那三年,我见过小重山的另一面了。越过山峰之后发现,其实期待的风景早就已经不复存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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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联邦人眼里,在你心里它还是原来的模样,你是想说这个对吗,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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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公园的一篇广场。初雪纷纷,广场上的人并不多,闻序走到轮椅前头,面对瞿清许蹲下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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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许稍稍错愕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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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顿了顿,口吻像是第一天重见到闻序似的,“你比小时候成熟了好多,阿序。从前你总是习惯板着脸,也不爱这样开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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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以为装严肃就可以扮作大人。”闻序耸耸肩,伸手握住瞿清许的手,“可是卿卿,有些东西是会变的,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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