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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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我也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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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洗完了澡, 我抱着他、帮他擦拭身体，他的腿不太好，因此一些他不太方便的、隐秘的地方, 我也仔仔细细帮他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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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轩的手攀附在我的肩膀上，贴着我的耳垂说了一句话, 我以为我会吓得把他扔出去——但事实上, 我的本能反应是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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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的我怕理性的我会伤害他, 反射性地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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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气得咬牙切齿, 我说：“不要说这种像是性骚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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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轩的头贴着我的肩膀, 他的肩头耸动，不用怀疑，他就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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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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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我没好气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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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为是调情, 还是骚扰，这取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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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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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讨厌, 那就是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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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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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纪文轩用额头碰了碰我的肩头, 很认真地说，“对不起, 萌萌，我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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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些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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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时候我很了解纪文轩一样，纪文轩有时候也同样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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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让我心软，让我原谅，让我把自己的底线向后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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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长大，共同渡过了十多年的时光，即使在后来，我们又分别了很久很久，那些经年累月的了解与默契，却好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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