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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珠惊讶道:“那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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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在南洋叱咤风云的时候,我和你大哥都没出生。”王伯晖经商多年,比陆明珠更了解贺云生平诸事,嗓音逐渐走低,“不同于我们这些靠祖荫而生的富家子弟,这位贺先生是猪仔出身,真正的白手起家,行事作风颇为强硬狠辣,没有人可以在他跟前耍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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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安不解地道:“什么是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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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被拐卖、贩卖到国外的苦工。”陆明珠写剧本时曾经查过相关资料,“好听一些的说法就是契约华工,代表西方殖民者对我们国家劳动力的掠夺。真没想到贺先生竟是这样的来历,更显得成就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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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晖点头,“平安,你姑姑说得对,知道我为什么忐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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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安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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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珠却清楚王伯晖所表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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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起于微末,立于云巅,经历过黑暗,说明他绝不是傻白甜,手里也不会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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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大哥。”陆明珠识趣地转移话题,“咱们不说外人的事,今儿听您提起我亲大哥,我忽然想起自己出生时他就不在了,我和平安从未见过他,我那亲大哥他是什么样的人啊?说给我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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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良心的人。”王伯晖一言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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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珠噗嗤一笑,“他做了什么没良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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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晖看着她和陆平安,“自己说走就走了,走得干脆利索,抛下亲娘不管不问不尽孝,连兄弟我都撇下了,这不是没良心是什么?害得你和平安不得不流落香江。若是你大哥在,你和平安就算没有荣华富贵在身,也必然不会受颠沛流离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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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安忽然道:“奶奶说他很好,太爷爷也以他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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