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垂着头。
他的模样多少让年轻血族觉得有意思,将他唤过来,抬起他的下巴,“怎么?”
这一看,叶言之心中倒是微微一颤,——他连眼眶都红了。
寇冬从不是经常哭泣的人。他的眼泪在叶言之看来稀奇的很,让人心疼,可这泪是为了他而在那眼眶里头转悠的,这似乎又让这滴水的滋味变甜了。
他将那一滴眼泪用温热的指腹抹去,点至自己的嘴唇上。
果然是甜的。
寇冬罕见的自责,垂着脑袋像是被霜打蔫了,怪自己居然没避开。
“不怪你,”叶言之低声道,“不是意外。”
寇冬没吭声,权当对方是在哄他。
叶言之道:“是伯爵。”
这个说法当真是出乎意料,寇冬猛然把头抬起来,不可思议看着对方:“是伯爵?”
“——对。”
年轻血族的手轻轻摩挲着他被划伤的嘴唇,那里还挂着一滴殷红的、边缘泛着淡金色的血珠,此刻凝结了,宛如一颗生在唇上的胭脂痣。
“并不是玻璃,”他道,“那片玻璃,没有碰到你。”
划伤寇冬的,是始终不远不近站于门廊的伯爵。然而他的动作太快,叶言之也只能察觉到一丝怪异,再看时,青年已经猝不及防受了伤,暴露在了最糟糕的、被环饲包围的时机。
伯爵的身手奇异,身份也始终未浮现出水面,在血族中又相当位高权重。与这样一个仍在水面下的对手对上,吃亏似乎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他们原本列出计划时,也根本不曾想到从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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