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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十岁的时候我一度想要把名字中间的加字改成颜或者言,好让我们之间的羁绊更加深重一些,可惜我不记得当时是谁阻止了我。没过几年,我妈妈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我,让我在水牛城一场高过半个人的暴雪中度过我的十五岁生日,顺便斩断了我和严栩安之间岌岌可危的兄弟情。
所以其实这场毕业礼我本不该出席,我和严栩安已经没有关系,严家的聚会排面盛大,让我一个外姓人夹在里面十分突兀。
偏偏这一次特意开口邀我来的是大家族里说一不二的老太太,老太太今年九十二,如果放在古装剧里要被称上一声老太君。严家这么多孙辈当中她最喜欢我,她一招手,我就乖顺地跑过去,甜腻腻地蹲在她旁边叫太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单单宠爱我,要说是我小时候最懂撒娇献媚也不是不行,但总觉得多少带点牵强——那总不能我事实上是她流落在外不可告人的亲重孙。或者没有这么复杂,我不过是她年纪大了之后喜欢的小玩意之一。
“太太,我好想你哦。”我的嘴比桌上的糖瓜更甜,骗到一条金如意红绳。
我和老太太在讲话,视线毫不避讳地嵌在离我好远的严栩安身上。他是今日宴席的主角,庆祝他毕业,也庆祝他留校任教。
但这个主角却安静坐着,丝毫不抢觥筹交错的大人们的风头。
现在这镶金包间里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各个大学的教授或者讲师,老太太在物理学院任教到八十岁,听说退休那一年学生给她的手写信装满两个口袋。她的长孙,也就是严栩安的父亲,是俄罗斯文学研究的专家,在那个领域内多少算个权威性人物,每年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出差在外,参加各种文学研究会议,同时在大学内进行与研究者同行或者作家的公开对谈。
而严栩安读数学,是我最搞不懂的一门学科,从应用题出现那一刻开始,我的成绩就从七十分掉到五十分。那时他大材小用,无限认真地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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