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遵守的规则,并且这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我不想这样说——但他有些接近我希望我自己长成的样子。
我注意到他拿着餐叉的手指非常漂亮,不输给严栩安。无名指上有一个很小的文身,就是戴戒指的位置,一串英文字母,像某个人的名字。他几口把芝士蛋糕塞进嘴里,说美国人的蛋糕比这甜得多,这都不叫腻。
他这句话是说给严栩安听的,是说他明明又想吃甜又怕腻。严栩安很不服气,说这个本来就很腻,又向我求证alvin说的话是真是假——美国人真的吃这么甜?
我只能诚实地点头。真的,他们真的吃很甜。
alvin满意地爆笑起来,伸出手要和我击掌。
神经病,他以为这是街头篮球。我心里骂,还是假装很开心地和他拍了一下手。他在夏威夷出生长大,那地方我只去过一次,但不妨碍我知道那里有一家很难吃的餐厅。我说了那家餐厅的名字,他连连点头。我们两个一拍而合,严栩安只能和他的蛋糕面面相觑。他应该后悔带我来,不然原本喜欢他的人通通喜欢上我要怎么办。
我开玩笑的,事实上我是真的觉得他们可能要在一起了,他这次回国不过只待十天,九天都在严栩安身边对他嘘寒问暖,甚至还能抽出一点心思来关心一下我。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除了玩滑板,十天有十天都赖在严栩安家里不走。我是他弟弟哦,多好的一个借口。
这十天里我又去过一次严栩安的课堂,他一个大学老师,说是传道授业,更像是在表演他的数学兼哲学天赋,那讲台也不是讲台,是他的舞台。alvin和我在教室里一边一个,他守前门我守后门,像两座敬业的石狮子。下课后alvin约他去吃饭,他拒绝了,说要去研究室。
他也要我和他一起去研究室,大学里的机密重地,哪里能是我这种人能随随便便侵入的。我立刻说不去,他笑得乱七八糟,说哪里有这么严重,里面还有我写的书,你去看。还有点心,上星期有人去日本出差带回来的八桥饼,不过也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