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会发现家里多出一个人,因为他的房间没人能进。他在里面,他的妈妈和她的男朋友们在外面。
只有一次,他不当心误闯了她的浴室,在里面发现一朵软糖一样的经血,它不会融化掉,就漂在浴缸里,漂成一尾金鱼。他站在一旁看很久,想他自己也来自于这团血,鬼使神差地用手指去碰,那触感和女孩脱落的粉红色眼球好像。
所以她是血,这个男人也是血。可是一团血不应该会自己调空调的温度,不应该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拿冰淇淋来吃,更不应该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名字——严,栩,安。许加宁感到怕了,一团血怎么还可以有名字。
范世朝喊他出门玩滑板,他扔下作业本逃出去。他不敢说他惹了个麻烦,造物不懂得人伦纲常,说不定他一回去就会被抹脖子。他不怕死,离死越远的时候对死越是有种浪漫的想象,可是不能死得太窝囊。范世朝叫了五个女孩来看他们表演,他心神不安地想着严栩安,从滑板公园换去街机厅的时候他临阵脱逃,说要回家。路过五金店买一把锤子拿在手里,起码能起一点威慑作用。
他是在楼下看到严栩安的,他保证他出门之前锁了门,区区门锁必然关不住造物,他可以把自己变成水从窗根下流出去,再在外面重新长成一个人形。可造物还是造物,他怕阳光,下午三四点正盛的太阳把他脆弱的皮肤烤得发烫。许加宁在心中大呼不好,他还没有好好用过他,怎能就让他变成一颗巨大的烤扇贝。他迅速推他回房间,空调十八度,够把他的温度降下来。
“严栩安。”他一字一字地念作业纸上的字,“谁给你取的名字?”
“我不知道。”造物无辜地摇头。他是什么天才,短短几小时已经学会讲人话。许加宁不知道要拿他怎样,莫名其妙学起教婴儿讲话认器官的大人,握住他的手指问:“这是什么?”
他不等人回答,急于展示他在补习班恶补的语言:这是finger。
他拨弄过严栩安初生的五官:这就叫fingering,你知道吗,弹琴也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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