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说不定严栩安就是为了这个才让我来陪他,他管杀不管埋,要一个我来打扫战场。
“算了。”我假装老成地叹一口气,“天涯何处无芳草。”
“哈?”
“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我重复一遍。
范世朝用极其嫌弃的表情看我,他恢复过来了,贴心地不让我再劳心费神想着怎么安慰他,还反过来嘲笑我没文化,憋了半天就只能憋出这一句。
怎么了,我很冤枉,这句话多有道理,不能因为它被讲太多次就看不起。但我平时确实也不会这样讲,好土,像说自己看书其实每天只看半小时灵修书的人说出来的话。可能主要是我不敢讲真话,关于那个他被严栩安拒绝的真正的理由,是他太在意这所谓的交往关系——太想要一个名份。对严栩安不能要求这个,虽然你问他要他也会给,可他也很快就会觉得烦,这样不对,他不喜欢。问题就出在这里。
这就是我不能告诉他的部分,我装得太无辜,隐藏起我的本来面目。他最好别忘了我还是他的情敌,我是在阴险地从他的失败中吸取教训。
我有些庆幸,在这之前我也差一点就对严栩安得寸进尺,还以为他引诱我就代表着特别的什么。我一个既得利益者,要给为我冲锋陷阵的愣头青扫墓献花。我良心不安,继续对他献殷勤,说等我们回去之后一起养只狗,只我们两个一起养,摸都不给严栩安摸,把他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