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过那么多次颜色又没好好保养,我都怕枯草一样的发梢会划伤他的手指。
他洗发水用得太多,揉出一头松软的泡沫在我头上晃晃悠悠,时不时脱落下来几团,像雪一样落在我鼻尖上。他把我的头发分开两边,涂泡沫像涂奶油,在头顶揉捏出两只耳朵。他笑得跌在我身上,让我看镜子。我又气又好笑,他拿我当玩具玩。
“好痒。”我甩他一脸的水,“快给我冲掉。”
“你好白哦。”他捧着我的脸认真地说,“你下次染白金色好不好?”
我心脏立刻又跳漏,我愿意给他当玩具。
“再染白色就秃了。”我假装对他的提议表示鄙视,“上次我去弄,发型师都说不建议我再染,想让我留回黑色。”
“我都不记得你黑色头发是什么样。”
“你回去翻照片。”
“对哦,我们拍过好多。放在哪里来着?”
“太太那里是不是有啊。”
“那我们回去之后就去看她。”
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把泡沫从我头上冲掉,那对捏起来的耳朵塌下去,混着泡沫的水流进我眼睛里,一阵刺痛,我下意识闭眼被他看到,正常来说他应该用花洒来冲我的脸,但他竟然把花洒放下,拨开我湿透滴水的头发:“别动。”接着舌尖探进我的眼皮。
我明白了,他欲求不满,而我不解风情。他从我进门就在引诱我,我还要他推一下才愿意动一下。花洒里的水半温半凉,不及他舌头的热度,他舔我的眼球像舔蛋糕上的樱桃,要读取我昨夜的全部记忆。没有,我们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只是范世朝不承认他忘不了你,再好不过,我顺着他说你只是他没清除干净的执念,我会帮他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