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做一些小本生意,现在玩金融证券,前几年还搞过房地产,在崩盘之前运气大好地全身而退,这就是他一整个发家史。就这几天时间,他把他调查得很彻底,让我放心,至少他不是走投无路,欠了一屁股债希望我父债子偿。
他最后给我一个地址和电话,是我爸爸住的酒店名字,具体到房间号。说如果我想见他,我就可以直接去找他。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见过面,他犹豫了半天,对我说他的真实感受:“我觉得他……不像坏人。”他这句话说得没有什么说服力,他无论看谁都不像坏人。
我肯定不算想见他,我作为一个小孩,想要见抛弃我十八年的爸爸是件有点奇怪的事。但我眼下空虚至极,迫切地想要找一点事做,多一点成熟经验,是好是坏都无所谓,只要它足够新鲜,让我的人生不至于在泡男人和读法国文学这两件事之间打转就可以。
我再次问范世朝要我爸爸的照片,这一次更加仔细端详我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便宜爸爸,我和他的眉眼确实是有几分相似,他年轻的时候应该长得不差,而我只要保持住不发胖,就不至于四十几岁时变成他这副样子。何况我们血脉相连,因为我妈妈不打算真的要我,我还姓着他的姓。
“可以。”我非常无所谓地说,“我可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