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工作室看一眼,就看一眼,我想看看在他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笑着拒绝我,不行,不行,不可以。横竖都不可以,我说破天也是不可以。我开始不高兴,什么东西还要这样神秘到一眼都不能看?还是说他其实不是人,是那只拔自己羽毛织布的鹤?被人看到织布的过程就完蛋吗?
不让我看就算了,以后他再求我我也不会赏脸。我等不到天亮就从他床上跳下来,穿衣服准备走人。我先套上裤子,蹲下去假装摸黑找皮带。在哪里?不在椅子上,也不在地上。好奇怪,让我看看床尾有没有。我故意把速度放得很慢,就是为了让他后悔,让他服软求我。
可是我想错了,他不爱我,连演都不愿意演一下,我想走就走,不关他的事,我只需要在走之前把他的门关好。我很快参透了,我哪里胁迫得了一个不爱我的人?再不甘心也只能是我认了,小孩子耍赖要冰淇淋不得,也还是要乖乖转过身抱大人的大腿求他们不要抛弃他。
我坐回到床上,把他的肚腹当枕头。外面好冷,下雨了,我觉得我可以等雨停再走,等森林里长出蘑菇之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