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放下鱼饵,就赌我想要的那一条会上钩。两种想法在我脑子里打架,我一边想费其钧不一定会注意到我的幼稚伎俩,一边又觉得他只要在这一行,就没有理由注意不到alvin的东西。
钓鱼是件很需要耐心的活计,最后反倒是我这个钓鱼的人先引起他们老一代资本家的注意。有个年轻的小孩来踢馆,要打破他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局面。艺术哪能这么简单,说捧谁上位就捧谁?和他们商量过没有,有没有递过藏在月饼盒底下的礼金?
被我推出去的黄油小熊很快收获了不少负面的通稿,alvin不在乎,骂得越多越讽刺;我的演员当然更不在乎,他无知无畏,一点都不懂里面的端倪。他拿着我的薪水去赌场,赌赢了去泡女高中生,赌输了大不了再去救济站吃一个星期的救济餐。他掷骰子的时候我在后面看,我很久没做过坏事,现在心痒难耐。我在想我爸爸其实不应该让我去做什么伪证,他应该让我去帮他杀个人,说不定我会愿意做的。
我的邮箱里开始被各种乱七八糟的邮件塞满,大多数都是没地方出头所以病急乱投医的人的作品集。我决定大发一下善心,随机选择一个人给他一次机会。从上往下数第九封邮件,我给自己找了个麻烦,这个人请我去他的展,附上他的作品和展出的地点。我去了,违背自己的承诺容易遭报应。他当然不知道,只以为自己多么特别,他很小心地告诉我,我们在他的学校里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