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栩安说这些像在讲其他人的故事,一边讲一边还在给我整理衬衫和腰带,说我今天穿得好像个白痴,小孩子穿大人衣服,怎样看都好傻。
那怎么办,我问他,那我现在脱了然后光着出去吧,你别忘了我还顶着你的名字呢,要怕的是你不是我。
我对他们这些野心勃勃的大家族的打算一无所知,我人生的前十八年,周围的人的流动比商场b1层小吃摊更迭的速度更快,我有本事亲昵地管任何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叫爸爸而没有半点心理压力,不懂得他们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利益共同体如何运行。
不过我在严栩安的循循教导中多少搞懂了一点点最表面的东西——同性婚姻的通稿发出去,再多叫几家媒体全方位报道,对他们两家都有益无害。这说不定应该是个更严肃的话题,至少该找个酒店酒廊来讲,结果地点却被摆在洗手间隔间,听起来就和外面的艺术品一样,特别解构。
我不知道严栩安自己对这件事是怎样一个态度,他讲一节公开课都打扮得像要走红毯,搞不好他还真期待一场万众瞩目的婚礼。
他真要这个倒是简单了,婚礼我也能给。我在梦里就想他穿婚纱的样子,要是为我而穿,我要把彩带挂满城市街头来庆祝,连海边的寄居蟹壳里都要被我塞进巧克力。我开始揣摩着我爸爸那一天放在我面前的房产证和商铺,它们够我奢侈地躺上一辈子,放在这五百人当中则是不够看。但我还年轻呢,老太太是不是能再给我一点机会。
严栩安穿好了他的衣服,他的时间居然还把握得很准确,要适时赶回到舞会中心。以至于我没机会问他更多关于费其钧他家到底如何跻身的上流社会。他先一步出去,我回到镜子前面整理被他嘲笑白痴的衬衫。我自拍了一张,如果和船票一起发到ig上,大概至少能有二十个网红模特给我发私信。我玉树临风,只有他敢骂我蠢。
我思索了几秒钟,把这两张照片一起发给范世朝,他今天似乎难得没被长辈拉着操练如何当好继承人,能在一秒钟之内回复我连续几个恶心的表情包。我抓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