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药水后,就回去该做什么做什么——为了他做。
我当然愿意,只要他开口,我为了他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们是二位一体,我是他的影子,不管是为他焚烧独角兽,或是为他在坚硬的土地上挖坑都无所谓。就像这个地方不是我习惯的,要我留在这里我也没有多余意见。
我喉咙干疼,先找了个地方拿一杯酒喝。灯光底下呈现出橘色的酒液又辣又甜又重,我喝得太急,先是舌根发苦,几分钟后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一瞬间我要怀疑是不是谁在酒里下了药,要随机毒死船上的一个倒霉蛋。
这个想法让我笑出来,这不就是我刚上船时想的那回事,有人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至于,我马上否定自己的想法。这里这么多的人,但幼稚鬼只能是我一个。我把杯子随手搁在旁边,我爸爸来找我,我一身气味很难掩盖,早知道刚刚多喷点香氛才对。
我爸爸只是走过来,还没有要开口问我刚刚干什么去,我却酒劲上头,主动诚恳地对他交待犯罪经过:“爸爸,我有个哥哥。”
他没听懂我说什么,只是疑惑地重复一遍:“哥哥?”
重新介绍一下我爸爸,我因为惦记着他要让我继承的财产,在上船之前,我用了点时间又花了些钱来调查他的真正底细。结果是范世朝没说错,他确实是个好人,所有生意都清白干净,像怕遭天谴一般一点脏都不沾。唯独最大的缺点是喜欢爱人,十六岁到四十六岁一直在谈爱,男人和女人一起爱,却永远识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