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部分。
像这样吃了从梦里带出来的糖,就能得到从梦和现实之间往返的通行证吗?他表达他的疑惑,但许加宁对此也没有答案。他在梦里当猎人,杀掉人后将他们的血做成的糖拿去拍卖场上卖。这样的一个人此时不应该被人压在床上亲吻而毫无抵抗之力,绝对不是梦里的力量在现实中派不上用场——如果能在梦里找到这个人的分身的话,他保证要尝一尝他的血到底是什么滋味。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像是要化掉,被这个混蛋中学生搞到头脑发胀。枪重新出现在他手中,他抬起手,他胆子还是太小,枪口只敢对着天花板,不敢对着人的脑袋。
吊灯真的被打下来,严栩安的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水晶吊灯,落在地上的瞬间玻璃碎片飞溅,划伤他的侧脸和手。许加宁被吓到,他是一语成谶,刚刚说要在梦里尝他的血,现在就被他见到真的。他不是这个意思,可他几乎是出于本能,把舌头凑上他的脸去接落下去的血珠。他要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需要。将血吞下去的一瞬间他感到疼痛,他自己也像被玻璃划伤。外面阿姨的声音响起来:“怎么了?什么声音?”严栩安应声:“没什么,我刚刚玩篮球,不小心砸到了灯。等一下我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