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鬼 第279节

架，黄泉被困在骨架的正中央，逃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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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骨架已经腐朽多处，零散的骨头被一点一点拆分后扔开，从正中央向外扩出一个缺口，只剩下最后的两三块骨头就能被打通，骨架一断，黄泉大概就能脱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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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在上一个远古时代，将天道和黄泉强行分裂，又将黄泉镇压在此的盘古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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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有一副骨架，但实际上，融合的已经是整个种族的全部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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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川看向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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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言却避开他的眼神，始终盯紧面前的变化不断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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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般的光泽，在日渐浓郁之后就成了倾泻一地的水银，沿着他们二人闯入的入口流淌、蔓延。黄泉幻化出的人的轮廓进化出一张与人无异的脸，与荀言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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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些似是挑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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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的封印需要及时弥补，骨架上有了缺口，自然要用同类的骨头做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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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世界上的盘古遗骸，就只剩下被融进秦以川心口之中的两个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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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刀上钩着一点暗红色的花纹，中和了原本令人忌惮的纯粹的黑。太过锋利的刀刚刚刺入人的身体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只有在刀刃剜出骨骼的时候有微弱但迅疾的痛感。两块全然不规则的白骨落在荀言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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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泉冷冰冰的注视之中，融进那具即将被破坏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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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般的光灌注进来，在有一瞬间让人产生了一点类似时空凝固的错觉，意识漂浮于虚幻的半空，能隔着几千万年，听见来源于远古的一声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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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真实存在，又像梦一样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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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过了有史以来最为艰难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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