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背了一个快要撑爆了的大背包,手里握着行李箱的金属杆。
一周不见,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穿的还是走时候那一身衣服,肩膀垮着,羽绒服帽子被包带勒得翘起来,脑袋上顶着鸡窝发型,满脸疲惫,木讷地直直盯着前方。
电梯门正对着家门口,所以他几乎在开门的瞬间就正对上走廊里齐刷刷看过来的四双眼睛,不过像他刚醒来似的,“哎呦,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
赵家荣的眼神在面前的几个人脸上依次略过。
家乐是愠怒,麦冬是惊奇,程树民则高兴极了。当然,他没理由不高兴,因为他又有地方住了。
说来话长。
赵家荣回到容城后,马不停蹄地忙注销公司和追工程尾款这两件事,不知道走得哪门子狗屎运,竟然都让他办得顺风顺水,手续一路畅通,那几万块钱也拿到了手,虽然代价是连续几天喝个烂醉,倒在出租屋里上吐下泻,但他内心圆满又滋润,醉也醉得飘飘然,很有成就感。
程树民作为舍友,给予了酒后狼狈的他最无微不至的照顾,成为他要债事业中最坚实的后盾。开始他以为这是兄弟情,尚且有点感动,渐渐地觉出不对劲,“你不上班吗。”
对方这才承认,他这是又失业了。
赵家荣胆战心惊地想起刚到手的款子,“老程,这钱我真不能借给你,这是公司的钱。”
程树民,人到四十,光棍一条,没有事业,但是每月除了要给接收了他痴呆老爸的养老院打钱,还要还给银行一笔房贷,这就使得他那微薄的薪水连维持基本生活都非常勉强。
更别说他这个年纪在职场上多难混,动不动就要失业。
“赵儿,我先前去田老师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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