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得劝劝你哥。过三十,不和家人一起,像什么话。你知道不,每年都是我俩一起凑活,两个大老爷们,饺子都不会包,看春晚就挂面条——”
“对了,今年肯定是因为要把你带回去,让家乐她妈看,结婚是大事,那必须得有长辈做主。到时候不管你们在哪办,可一定记得要叫我啊……”
这一番话不容易被打断,信息量也很多。
一楼终于到了,麦冬用另一只手握着疼痛脱力的手腕,勉强装作自然,“老程,你不回家过年?”
“我?我老家的房子都没啦!”
“好了,放下吧。”程树民拍拍手,回转身才发现麦冬的喘息有点急促,“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麦冬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汗,然后揣着兜抬头往楼上看,“还有吗。”
“唔,剩下的让他自己拿吧,你就别上去了。”
“行。”麦冬松口气,一边还在喘,一边把外套拉链拉开。
赵家荣的车还停在昨晚的那个地方,麦冬走过去,在前挡风玻璃上抓了一把积雪,在手心里攥成一团。
冰凉带着点刺痛,沁人心脾。
因为紧张和期待,也因为有地方可去了,他心情很好。雪球在他手里融化,表面变得有些透明,于是他又取了一点干雪,覆盖在它的表面。
“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还喜欢玩雪?”程树民笑话他,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除雪铲,三下两下就把玻璃上的积雪清除掉。
“也好久没玩了。”
程树民笑着摇头,“我跟你说,在女方家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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