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不帅,甚至平庸,但眼神里很有东西,绝不普通。
程树民当晚就坐在那儿,一直心猿意马地吃串,等到隔壁桌散了,立马拎着酒瓶子过去搭讪。
两个人一路喝一路走。程树民比他大上几岁,那会儿还没被裁员,老爹也还没病,恰好在空窗期,一个人过有钱有闲,而当时赵家荣还住工棚呢,一个月没几个子,还轻易拿不到手。
程树民看见环境,就提出让他住自己家去。
时间不长,也就差不多三四个月的样子,会分开是必然的,他俩都没太认真,很后来才知道,那会儿碰巧,都是他们彼此最伤的时候。
再相遇,已经是好几年后了。在另一个城市里,物非人是,机缘巧合,两个人聊起曾经,不约而同地,都不太愿意承认对方“恋人”的这个陈旧身份,更多的是调侃玩笑。彼时双方境遇调转,尤其是经济方面,程树民自然而然地被收留了,就像他当年收留对方一样。心境变了,这次是货真价实地做了纯粹朋友,那些年轻的轻狂幼稚,偶尔笑着轻描淡写,没人再去当真。
除了一点,程树民到现在还记得很深切。
当年,夜深人静,工棚前头的大马路上,赵家荣答应他的那个样子
——眼神儿里漫不经心的一丛冷火,是真的冷,真的漫不经心。
这么多年了,程树民算是了解他这个人,他是最不容易认真的。
恰是因为认真过,给出过最浓烈的爱意。
“我还不知道你?”
老程说到一半就笑,边笑边继续说,“看样子,是没成功咯。”
赵家荣支起一个原本收纳在墙角的折叠饭桌,小桌子四四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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