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他回到病房。
房间里只有小刘。
他“蹭”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荣哥,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你那个朋友走了,走之前,让我转告你他的话。”
“嗯。”
“他说,对不起你。”
赵家荣环顾了整个房间,隔壁床换了新的铺盖,惨白的床单平整得像一张纸,防滑地坪刚刚被拖过,淡淡的消毒水味散发在空气中,仪器上垂落的电线还是那么杂乱不堪,根本捋不清楚,他看不懂的显示屏上跳跃着图案和数字,指示灯一下一下地闪,代表着机器永远不会消逝的生命。
目光在略过一些东西的时候,移动得很快:窗台上的金属表,垃圾桶里的苹果核,床头柜上的百合花。
他的眼神最终停留在赵家齐的脸上。
然后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似乎是衣服里蓄了太多潮气,现在才一丝一丝地返还到皮肤。
赵家齐的脸,像枯败的树皮,却很平静,生命就这样淡淡地流去,无力回天。
这世间太多太多的事情,无力回天。
赵家荣就那样站在门口,窗户关着,他却觉得有潮湿阴冷的雨滴不断被风吹到他的脸上,浑身都湿漉漉,真冷啊,他跌跌撞撞走了三十年的人生路,没有一个秋天是这样的寒冷。
。
麦光耀上周五回的国,一回来就亲自着手张罗他的生日派对。
他今年五十九岁,身高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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