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耳边回响着老教授刚才的话——
“这个家属,去年放弃的那样干脆,今年又死活要治,他哥哥运气确实也好,可惜都是暂时的。”
周航也说他变化大,尤其是脾气变差很多,说不上两句就吵起来,原因竟然是因为他把公司做得太好了。
正是午睡的时间,十六层肿瘤科病房的人不多,住院楼走廊的防滑地坪踩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麦冬直走到病床旁边,都没有吵醒床边正在打盹儿的年轻护工。
赵家齐和一年前的样子大差不差,除了头发已经剃光,更瘦了些。
周航说,他接到赵家荣发来的讣告,第一反应是他哥,没想到是他母亲。
所有人都没想到吧。
那位女士,麦冬只见过一次,她蜷曲,瘦小,衰弱,苍老得简直过分。
所有人都说,赵家荣和他母亲关系很差。
他就这样思绪万千地坐着,不知道神游了多久,直到那小护工突然惊醒,看到床对面坐了个人,惊得“呀”了一声。
“嘘。”麦冬对他比了个手势,“我是赵家荣的朋友。”
对方连忙站起来,检查了一圈仪器,又替病人掖好被子。
“赵先生出去办事情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麦冬扶住床边的围栏,身子折了折,压低声音,“可以帮我倒一杯热水吗?”
早些时候,他让人送了辆车子过来医院,随后就打发司机走了,现在有点后悔没让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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