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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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多年来对卫涣熠的关怀已经成了一种习惯。顶着对方满眼的厌恶和戏谑，她温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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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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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轻声笑了笑，“我不觉得你能活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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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怔怔看着卫涣熠修长的手，她茫然回想起如今的处境。她的爱人恨毒了她，她的师友恨毒了她，都想置她于死地而后快——真正的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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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天是三年之期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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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活不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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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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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沉思了一会儿，垂眸看向卫涣熠，眼中是一触即碎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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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什么，不会是想问我有没有爱上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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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看到卫涣熠戏谑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施舍，伴随着她冷漠的话语缓缓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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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轻轻摇了摇头：“我想问的是，我死以后，你可以在我的葬礼上放一束烟花吗？”她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果你恰好有时间，又肯费心为我办一场葬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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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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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刹那的停顿，白艾就听到了卫涣熠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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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点了点头，仿佛听到了一个毫不意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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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结局如何，我从不后悔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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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想，即使她感受到的痛苦远比欢乐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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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似乎有些不耐烦再与白艾继续纠缠：“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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