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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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旧事在此刻回忆起来，她甚至连当时卫涣熠的唇色都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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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刚刚问你可不可以订一间房。姐姐不回答，我可以理解是姐姐默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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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太过温情，白艾难得地没有立刻泼卫涣熠冷水，她沉默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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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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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没想到白艾说的这样直白，她本以为按白艾的性格，也许不会说得不留一丝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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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连朋友都不是。卫涣熠这样想着，头脑又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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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按了按太阳穴，没有给白艾说自己头疼的事情，她担心说出来影响白艾的工作，但她更担心看到白艾听到她抱怨头疼时面无表情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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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开始认真查阅文献并准备之后参加学术会议后联系那位教授的说辞，她完全沉浸在工作之中。直到高铁快到站，卫涣熠轻轻碰了碰她：“姐姐，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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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收好笔记本，注意到卫涣熠似乎比上午更虚弱了些，可苍白脸色却透出一丝不健康的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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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卫涣熠以为白艾会像从前那样伸手贴一贴自己的额头，可白艾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然后默不作声地等待高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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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毫不怀疑一旦高铁到站，白艾会毫不犹豫地直接下车，根本不会在意她要去哪里，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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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高铁永远不会到站就好了，最起码那样的话她不用思考下一步她要怎么办，她只需要站在姐姐身后，凝视姐姐笔直坚定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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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很快到站了，白艾和卫涣熠一前一后走下了高铁。白艾走得很快，卫涣熠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快步行走跟上白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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